弦,宋建树新作品展

CIGE(中艺博国际画廊博览会)2014 艺术家提名展

国家会议中心,北京,中国

10/09/2014 - 10/13/2014

CIGE 采访

Q:宋建树,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们这个团队这次在 CIGE 做青年艺术家提名展的工作。为了更好的准备展览和搜集整理展览资料,关于提名展的部分有几个问题想采访你。

你好,很乐意接受你的采访。

Q:你分析自己为何会被隋建国老师推荐?

我觉得这次得隋建国老师的推荐,首先源自于我们之间多年的师生情谊,他非常清楚我的长短,而我也是在他的影响之下慢慢找到了表达自己感觉的方法,所以我想他这次的推荐应该是对我近年来工作状态的一种肯定和支持。此外,隋老师古道热肠,他多年来也一直不断的给许多优秀的年轻艺术家推荐机会或是提供其他帮助。总之我们在有困难的时候就会想到他,而他在遇到合适的机会时也总会想到我们。

Q:你如何看待隋建国老师的艺术?你评判好的艺术的标准是?

当然谈到中国当代艺术和当代雕塑,隋建国都已经是一个无法绕开的地标,然而我所看到的,却不仅仅是他的人生成就,更多的是他逐步构建、围合、以及清楚展现出他自己精神世界的历程。他从精神的自救出发,在积压的消沉下暴发,从时代的烙印中剥离,在空间和时间里运动……最后,将他的肉身的感知和人生的经验融汇在他艺术体系的核心部位,为整个价值系统的打开提供了钥匙。这就像一个人站在自己刚装修好的房子的大厅中央,环视四周的一灯一座,想起装修设计时的初衷,直到这一刻,他才能完全的确信自己成为了这个居所的主人。所以我觉得隋老师的艺术其实是他成为自己精神世界的主人的过程,而他的所有作品,都是印证这个过程的证据。

相应的,我评判好的作品、好的文字、好的展览或者好的电影的标准是差不多的,主要是看它们有没有构建为一个自己的世界,当我进入展厅、电影院或者一本书的时候,如果觉得完全置身于作者营造的世界中则认为这是非常成功的。

Q:你觉得作为年轻一代的艺术家,与他们那个年代相比,世界格局发生的最大变化是什么?是否有新的命题?

我们这两代人有着接近三十年的岁差,两代人的青春也经历了不同的社会的转折,一代人有一代人自己的甘苦。这三十年处在中国改革开放的转型期,也处在世界从工业时代向信息时代的更迭中。虽说我们处于同样的景观社会之下,但是在具体的现实面前,长辈们会用他们五、六十年的生命经验来解决他的问题,而我们则用自己二、三十年的生活态度来回应我们的问题。不管世界的变化有着怎样显而易见的总体趋势,新的命题对我而言都会落在一个个非常具体的问题上。哪怕面对同一件事物,我想不同人也会产生完全不一样的认知和感受。所以我认为重要的是深入观察和解决具体问题,而不是大而化之的泛化标准的适用范围、我同样不喜欢用简单的口号来表达态度,或者是轻率给事物贴上一枚标签。

Q:你这次的新作品呈现出和之前展出过的作品完全不同的感觉,风格上更加极简,材质也换成了冷酷坚硬的金属,感觉走向了一种极端的理性和克制,新作品为什么有这样的转变?

是的,我这次展出的新作品探索了从之前的创作中派生出来的另外的一个问题,上一次个展“剔”集中展示了我对材料的具体性的把握,当时的我会侧重于让自己的感知和一个个具体的材料对象去碰撞,产生的结果是我与作为对象的材料相互修正。这一次,我尝试用材料去把我们认知之中一些无形的,却又似乎是非常明确,还能被人们共识的一些概念实现出来,比如一个长度单位、一个平等的概念,我们都知道这些概念意味着什么,是有明确定义的,甚至作为我们表述事物的准绳。但是你说要怎么描述脑海中这些概念的形象?它们有形象吗?我认为有,但是没有固定的和唯一的形象。所以想要实现我自己对这些概念的表达,只能基于我个人的认知,我的认知与标准定义之间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就像是我之前创作《几乎标准》那件作品后持续的追问。所以你在这个展览中唯一看到一件来自上一次个展的作品便是那把不准确的尺子,那件作品是我开启这个方向探索的引子。

这一次主要的新作品我甚至是用同一种材料——细钢筋——来完成,所以我说这个展览的一方面显示了我的工作重心上从对具体材料的语言探索,转向了对我们业已形成的概念性认知的好奇,另一方面我仍然用不同角度去看待同一种材料,用不同的方法去使用同一种材料,让材料的属性和材料的语言因为观念对象的不同而实现它的具体化。我把这个展览的名称叫做“弦”,我喜欢绷紧的琴弦在振动时那种不确定的状态,那种状态才能产生振聋发聩的动静。同时,近几年讨论得非常热烈的“超弦理论”也带给我一个这样的灵感——看似矛盾的概念或者概念本身不能自洽的矛盾性是否有可能被统一在由一种材料所编织出来的不同语言里。那么就请看这一次的新作品吧,每一件都是对我们既有认知的重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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